清和在梦中像天使一样。
一定要打个tag,就酱,《地平线下》完结了,每天早晨好不适应。
以下是我的噩梦,内容和清和的作品无关。也许会引起不适,谨慎阅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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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阴风怒号,寝室未关严窗,一时之间风的声音,窗帘鼓动的声音,阳台用一根插销別住的的门拼命拍打门框的声音,将我们惊醒。我听到舍友叹息翻床的声音,把被子拉上肩膀,转身继续睡。

我在一个诊所内,焦急地排队等待,还没轮到我。医生看忙不过来,便现场指导我们自己动手。我依葫芦画瓢,捧着自己的心脏,好像是已经完成了关键的步骤,我们跟着指导把心脏扒开把脏东西抹去。该把心脏放回去了,我叫医生,他说稍后。诊所里人头攒动,但问诊区与等待区却泾渭分明,中间的过道没有一个人。又过了一会儿,他冲着我扬起下巴,那女孩该你了。我跟着他穿过更衣室,到了后面。他手里拿着我的心脏。他说,先消毒。我的衣服早已被掀起,他拿着酒精棉在我胸口上消毒。哦,对了,见过五六岁不胖的孩子吗?和他们一样,我的胸前也一马平川,平整光滑,没什么伤痕。医生把酒精棉塞到我手里让我自己再抹抹,他去准备手术。

我站在那里慢慢的擦着,擦过的地方凉凉的,有些无聊的乐趣。这时只听嘭的一声,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,地上一片狼藉,医生摔在地上。他哀嚎一声,双目赤红,满脸惊恐,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打开的冰箱,里面洒出的幽幽冷光,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,时间仿佛凝固在那里,一切都静止了,像是一幅荒诞的画。

可能过了两秒钟,世界才又动了起来。只见他扭头怒骂对面的护士,谁让你这么放器材的! 谁让你这么放的!
他一边爬起,一边嘴里小声嘟囔着,完了完了。与此同时,另一位女医生,快速的站起,以至于凳子向后划去好远。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呆呆的顺着她的目光看着我那被摔在地上角落的心脏,耳边不停回响着她的声音。这个女孩这辈子完了。这个女孩这辈子完了。这个女孩这辈子完了。

心脏上,多了一道深深的十字刀口。

我一步一步往前挪。医生仿佛反应了过来,双目放空,嘟囔着没事没事,我能解决,抓起我的心脏看了两眼。近看我更是受不了,腿一软差点跪在那,还好同伴扶住了我。我心里很后悔,很害怕。我瞒着家里过来的,出了这样的事,他们怎么受得了。我不敢告诉他们。我为什么非要过来呢?难道我这辈子什么都没做就要结束了?我泪眼婆娑,声音颤抖地问医生,我是不是活不过明天了?

医生让我们跟他走。一路上我捧着那湿漉漉的开了花的心脏,不断想着我还有救吗。同伴们夹架着我往前走。到了汽车站门口,他说要去北京,问我们带身份证没。还好都带了。

夜深了,刚上完课特别累,但很开心,因为今天清和有来。我穿着浴衣回房,准备休息。房间里躺着个男孩,上课时见过,此刻睡得正香。这房间安排的也太不合理了。我正犹豫,想着怎么睡。这时男孩醒了,看到我的穿着,马上遮住眼睛,口中念念有词:非礼勿视。清和清和清和清和清和。狮子狮子狮子狮子狮子。原来是同道中人。我便放宽心在旁边睡下。

第二天天还没亮,我们又上路了。我感觉有些胸闷头晕,心脏不在它应该在的地方。昨天的那个男孩和一些同学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。他扶了我一把,我们自然交谈起来。他告诉我他的名字,三四五个字吧,好长我记不住,只记得前两个字听起来像狮子,因为缺氧大脑也不好好工作了。我问,我可以就叫你狮子吗。他欣然应允。我觉得精神越来越不好了,他很好心一直扶着我。我捧着我发干的心脏,一只手摸着它应该在的位置,好像感觉到了缓缓的心跳。我又摸向了我的心脏,它自从到外面就没跳过,我情不自禁的说出口,狮子,或许没有它我也能活着。狮子拍拍我的手,柔声说,别说傻话。

我被晃醒了,大家都看着我,松了一口气。狮子问我感觉怎么样,还能继续走吗?我点点头。我们便继续前进。走了一会儿,我们才反应过来手里的心脏不见了 !我们赶紧沿路返回寻找。它碎成一片一片的,把它拼起来,才发现那些碎屑是找不回来了。我终是崩溃了,我把心塞到狮子手里,潜意识里我是十分信赖他的。我跑到医生面前,不停的问他,我到底还能活多久。他一声不吭。

我们一直在匆忙赶路,医生带我们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家医院。每一张床都挨着,床架挨着床架,白布和纱幔从床架垂下,把空间分割成一块一块的。他是来看他女儿的。我认识,小学同学李婧。我们聊了一会儿,她说之前她表姐来看过她,叫xxx。原来是我的好友。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,好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。她关心起我来,同伴愤愤不平的对她说我的遭遇,我转头一看,赶紧悄悄拉他一把,接住话茬往旁边带。

对面坐着我妈。

我怕吓坏她。

她要和我们一起走。我左右看了看,没人过来,便对狮子耳语,我的心在你那里吗?它碎成粉末了吗?没想到老妈竟然听到了,我感觉心跳漏了一拍。哦,不对,我没有心跳。还好她只是说了句你真会开玩笑,就超过了我们。狮子说,你放心,我给你收好了。我摸着他满手粘着的像沙粒一样的东西,沉默不语。看来心脏是越来越不完整了,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先罐装起来呢?他握住了我的手。我们十指交握。

我们到了一家商场地下等待医生,他却一直没有来。地下的游乐设施还和以前一样,感觉换了更高科技的内核。下面的人很多,旁边有几个大妈在抱怨每次都等这么久,不停的换地方,这次再见不到他,他就跑到天涯海角去了,那个骗子……我的心里咯噔一下。哦,又忘了,我失去它了。

我忘了我们怎么从商场出来的,现在我们走在马路上。
狮子说:“你知道吗,这两天你昏迷的时间越来越多了。”“是吗?我都不知道。”“姿势可多了,特别搞笑。”边说他还边学了起来,我乐不可支,也跟着哈哈大笑。

我们走啊走,就快到我真正该去的医院了,我独自在高台上。平时我用胳膊一撑就可以自如上下,现在却是有些为难。下不去。“狮子,”我喊住在下面的他,“帮个忙,我下不来了。”
他有些惊讶,让我蹲下,拽着我的胳膊,把我抱了下来。

当我们走进校门口的时候,不,医院门口。天,它们长得一模一样。当我们走进医院门口的时候,轰隆轰隆咣当咣当的声音,让我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。

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梦到了什么,太可怕了,多次单手掩面,哦,当然没哭。我听着外面的动静,没有人走动。身上软的不行,还是吓到了。
你问另一只手?当然是一直捂着心脏了。

吓得我捂紧了小心脏不肯放手.jpg

于2017年2月20日凌晨3:11分,终于回过神来写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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